【荒月】願逐月華 十

*本章含有限制級描寫,未成年請勿閱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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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老師,不要躺著看電視。」

  下班回家打開家門就看到月讀躺在沙發上看劇,荒不厭其煩地出聲提醒。

  月讀懶洋洋地換了一個姿勢,但還是躺著。

  荒默默嘆了一口氣,放下手提包和外套,倒了杯水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。月讀這才坐直身體,拿起水杯喝了一口。

  荒有點後悔訂閱了串流平台,讓月讀追劇追到連喝水都會忘記。

  現在時間是下午四點,還不到晚餐時間,荒決定先去沖澡。

  從浴室出來後,荒看到月讀又躺回了沙發上,正想出聲叫他坐好,卻發現那人閉著雙眼,嘴唇微啟,胸膛規律起伏,睡著了。

  無聊到睡著還硬要看?荒忍不住挑眉。

  他回房間拿了條毛毯替月讀蓋上,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,靜靜看著月讀的睡顏。

  他在心裡省視自己和月讀的關係。

  一開始,荒告訴自己:老師無處可去,加上他待罪之身,這段時間讓他住家裡除了私心,也是權宜之計,好就近監視。

  後來發現老師完全沒有要跑的意思,在他家住得很舒適。

  所以他們到底算什麼關係?

  說同居人,說實話並沒有那麼親密;說師生關係,那也已是多年前的往事。說是戀人……荒很希望是,他也確實把月讀當戀人對待。

  但是月讀對他呢?

  兩人肌膚相親只有荒把月讀帶回來的第一天那麼一次。但他左思右想,覺得兩人這樣的相處模式,比起交往,自己更像養了隻貓,單方面付出情感並小心翼翼地照顧著;對方心情好時才會賞臉回應。

  荒不介意老師不回應他,但對於摸不清老師在想什麼讓他感到挫折。

  前幾天,月讀臉龐蒼白,眼神無光地說自己沒有未來。

  荒無數次想問,他當年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但他知道月讀若是願意告訴他,早就主動開口了。不想說的事,即便撬開他的嘴也得不到一個字。

  荒很想欺騙自己,說沒關係,只要老師在身邊就好……但事實是,他不能一直維持這樣和平的假象。

  他今天收到了通知,一個月後要開庭審理這起運毒案。

  晚餐後,荒才開口提起這件事。

  「我聯絡了以前的學姊,她願意擔任您的辯護律師。」

  「不要那麼麻煩。政府不是有提供免費的律師嗎?」月讀一邊收拾碗盤一邊拒絕。

  「我明天休假,她下午會過來向您詢問一些事情,以利準備資料。」荒無視月讀的拒絕。

  「……」月讀發現荒已經很擅長忽視他的抗議。

  荒打定主意,就算昧著良心也要想辦法幫月讀脫罪。警方的證據有限,雖然月讀是在現場被捕的現行犯,但總是有辦法的。荒相信他的學姐,當年以第一名畢業、年紀雖輕卻在許多刑事法庭上表現優異的閻魔,一定能幫月讀把刑責降到最低。

  然而月讀很不配合,隔天閻魔來到荒的住處、與月讀見面要了解狀況時,月讀什麼都不說,只說他認罪。

  荒好聲好氣地勸:「老師,我們是為了幫助您,就算真的有罪,也會盡量減輕刑責。」

  月讀毫不領情:「何必麻煩,做錯事就要負責任,我以前應該這麼教過你。」

  荒耐心地說:「那我們也得先瞭解做錯什麼樣的事,該負責麼樣的責任。」

  「你們不是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嗎,何必再問?」

  「我們需要知道真實。」

  「你們所見的一切就是真實。」

  閻魔坐在一旁喝茶,看著眼前師徒兩人完全不在同一個時空裡的對話。

  當天閻魔一無所獲地離開,荒被老師氣得不知道怎麼辦,月讀事不關己似的到廚房準備晚餐。

  情況又陷入僵局。

  荒發現自己仍在閉口不提案情才能與月讀和睦相處的狀態。

  到底該怎麼辦?只能眼睜睜看老師被送進監牢?

  荒帶著滿腹愁思返家,打開家門卻沒看到月讀的人影。

  現在晚上六點,一般來說這時間月讀會在廚房準備晚餐。荒一顆心懸了起來,陽台沒人、月讀的房間也是空的,正緊張著,他突然發現浴室燈是亮的。

  荒鬆了一口氣,拍了拍自己亂了拍的左胸口,輕輕敲了浴室門:「老師?您在裡面?」

  無人回應。

  「老師?」荒提高音量,卻仍舊毫無回音,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。荒猶豫了會兒,試著轉開門把,慶幸地發現門並未上鎖。他轉動門把開了門,映入眼簾的是躺在浴缸裡睡著了的月讀。

  荒突然發現不對,浴室裡沒有蒸騰的水氣,該不會……

  他跨步上前,將手放進浴缸裡──不出所料,水是冷的。

  月讀不知道在冷水裡泡了多久。

  「老師!」荒伸手把人搖醒,「老師,醒醒,別在這裡睡覺……」

  月讀緩緩睜開雙眼,眼睫毛上還沾著水氣,眼神卻茫然無法對焦。

  荒從旁邊扯來大浴巾,用力把月讀從浴缸中拉起來,把人裹了緊實抱出浴室。

  「老師,您還好嗎?哪裡不舒服?」荒小心地把人放在床上,急問道。

  月讀眼簾半垂,唇瓣動了動,低不可聞地說了一個字:「……冷……」

  荒這才發現老師整個人都在發抖。他到底在冷水裡泡了多久?荒盡可能不去思考這個問題,當務之急是幫月讀取暖。

  他把月讀塞進棉被裡,但他知道這起不了立即的作用,更不用說暖氣;他平素不怕冷,床上也沒有電毯。

  他所能想到最快速、也是最傳統的方法。

  荒飛快地脫下自己全身衣物,光裸著身體鑽進被窩裡,把冷得瑟瑟發抖的月讀抱進懷裡。

  他知道月讀一向體溫偏低,手指時常是冷的,但此時懷中的身軀仍冷得讓荒心驚。他緊抱住月讀,恨不得把全身的溫度都傳遞過去。

  不知過了多久,荒感覺懷裡的人終於不再顫抖,他試探地問:「老師?您好多了嗎?」

  懷中的人沒有反應。荒稍微放鬆雙臂,想看看月讀的情況,突然他渾身一震;棉被之下,月讀的雙腿纏上了他的,甚至以大腿磨蹭著他的胯下。

  方才情況緊急,荒滿心只有替月讀取暖,壓根沒想到那檔子事。如今被這麼一蹭,瞬間點燃了火苗。

  「老師,您……」荒的呼吸已經開始急促。

 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會,荒分不清那雙瞳眸究竟是迷茫還是清醒,和月讀給人的感覺一樣難以捉摸。

  只聽聞他輕聲開口:「……還冷。」

  荒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將原本環抱住人的手往下伸,從背脊緩緩輕撫到尾椎、來到豐潤的臀部,愛不釋手地揉了幾下,進一步往臀丘間的縫隙探索,指尖很快來到了隱密的穴口。以指腹在那逡巡了會兒,荒確認月讀沒有任何抵抗後,將手指擠了進去。

  月讀身體微微一顫,但仍乖順地承受荒的進犯。

  荒另一手捧起月讀的臉龐深深一吻,直到那雙凍到發紫的唇瓣被啃咬到恢復血色才放開,貼在耳畔沉聲道:「我來溫暖您。」

  體內擴張的手指從一根來到三根,從頭至尾月讀一聲不吭,直到手指抽出,換成更粗大的硬物取而代之,他才受不住地發出一聲輕吟。「嗯……」

  荒的動作不大,耐心地一點一滴將肉刃往內送,感受那處被溫熱的甬道緊緊包覆,這溫度讓荒感到安心。循序漸進下整根陰莖終於全部埋進體內,荒把月讀的腿固定在腰際,開始一前一後地抽插。

  「嗯、啊……」隨著身體的律動,月讀也溢出喘息與呻吟,與荒的低喘交織在一起。與兩人的第一次相比,這次荒表現得相當有耐性,他不急著頂入深處,反而享受著磨蹭帶來的酥麻感,讓彼此都好好感受身體相連的部位與熱意。

  一會兒荒讓月讀平躺著,從上方進攻的同時,低頭輕吻眼前白皙的頸項;月讀仰著脖子任由荒在他身上烙印般留下點點紅痕,吻痕很快就散布在頸部、鎖骨、甚至到胸膛上,乳頭附近尤其密集。荒吻過的地方肌膚也染上緋紅,寒意已經被荒祛除殆盡,取而代之的是更磨人的燥熱,同時來自荒的吻以及下方不停來回的抽插。

  燥熱難耐,卻又彷彿他的生命之火。

  月讀雙眼迷茫,淚水不知何時蓄滿了眼眶,他微微偏頭,淚水便決堤而出,自眼角無聲劃下兩條淚痕。

  荒的吻再次來到臉上時嚐到了鹹味,這才發現老師落淚。他順著淚痕舔掉淚水,輕聲道:「沒事,我在,沒事的……」

  荒安撫的話語卻讓月讀的淚掉得更兇,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一滴滴落下,看得荒好不心疼,憐惜地親吻他的眼角,同時也加重了腰際的律動,彷彿要讓他轉移注意力似的,抽插逐漸變得猛烈。

  「啊、哈啊……」目的似乎成功達成,月讀的呻吟急促了起來,四肢忍不住綣曲,不停磨蹭著荒的小腹的男根也溢出了前液。

  暴風雨般的攻勢很快就將月讀推上慾浪頂峰,在一陣觸電般的抽搐後,伴隨著一聲悶吟,月讀在荒懷中宣洩了濃精,濁液一波波噴濺在荒身上,而後者將射精後全身虛軟的月讀抱在懷裡,猛獸般的凶器又在窄穴內盡情馳騁了一番,高潮前荒故意將陰莖整根頂到深處,毫不客氣地全部射在月讀體內,射精之後仍不願分開,維持著身體緊密相連的姿勢,直到兩人雙雙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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